不知是機遇還是巧合,這幾天不管是互聯網大咖還是創業者分別上了三檔不同的綜藝節目。 百度CEO李彥宏在真人秀《越野千裏》上光著膀子在汙泥裏遊泳,撿牛糞,挑戰著極限;轉眼,蜜芽創始人劉楠在《奇葩大會》上講述自己的創業的艱辛與收獲時說道“鎧甲永遠不可能是別人給妳的”。 而聯想控股董事長柳傳誌做客央視推出全新閱讀類節目——《朗讀者》,節目中他分享了對人生和家庭的體悟,並深情朗讀了他在兒子婚禮中的致辭,不僅包含濃濃親情,也傳達了不少人生的智慧。 “不管妳做什麽行業,妳都是我的好孩子”婚禮主持人旻珊 “我榮幸地有機會給柳林當父親有四十幾年的歷史了。” 這是柳傳誌的開頭第壹句話,他悄然褪去了企業家的外衣,在外界看來只是壹名父親在兒子婚禮上的娓娓道來。在致辭中,他深情轉送了壹句他父親的話給兒子,“只要妳是壹個正直的人,不管妳做什麽行業,妳都是我的好孩子。” 柳傳誌說,“在我的壹生中,經歷坎坷,天上地下,水中火中,但這句話,讓我直面環境,坦蕩相對。”經歷半生商場拼殺的柳傳誌告訴兒子,婚禮主持人Nancy “正直兩個字,包含了忠誠坦蕩、光明磊落等多種真善美的內涵,我還想加的半句話是,懂得融通,也就是有理想而不理想化。” 當他大聲讀出這段情真意切的致辭時,他安然的表情,緊張、興奮和幸福的復雜情感都來自他最真實的內心感受,引得現場觀眾掌聲不斷。 子女不準進公司的“天條” 此外,主持人董卿還和柳傳誌進行了面對面交流。談及了企業文化、“子女不準進公司”的規定、以及父子亦師亦友的相處方式等等。 柳傳誌表示,壹個企業都有自己的企業文化,文化實際體現了企業的價值觀,而聯想特別崇尚的是誠信。 在他眼裏,中國確實歷來對商人是看不起的。過去講士、農、工、商,商人排在後頭的,還有有壹句話叫” 無商不奸”,所以在中國,尤其是作為民營企業,真的要把誠信放在第壹位,真的要用良幣驅除劣幣。 要問聯想到底把誠信看得有多重,柳傳誌稱其實就是說話要算話。為了推動這壹點,首先要以身作則。比如說開會遲到的問題,在大家的時間觀念不強的情況下,柳傳誌定了壹個規矩:開會遲到是要被罰站的。無論是誰,只要遲到,會議主持人就要把會停下,在這種尷尬的局面下讓他站壹分鐘。 柳傳誌也直言道,自己也壹共被罰過三次。 而關於子女不準進公司的“天條”,柳傳誌稱, “這個是因為我1984年創辦聯想的時候,是和計算所的壹批老同事,我們壹起出來的。出來以後,那個年代上大學最好的學種大概就是計算機,所以我們又是計算所,都是做計算機的,子女學計算機的人也多,如果孩子們都進公司以後,我相信會影響公司的管理和發展。因為壹些互相聯姻、盤根錯節還能管嗎?所以整個公司就做了這麽壹個規定,所有人都要遵守。” “柳二代”雖然沒有機會進入聯想,但他們的發展也是各有千秋。例如柳傳誌的女兒柳青目前是滴滴出行的總裁,侄女柳甄曾是Uber中國戰略負責人,隨後加入了今日頭條。而較為低調的兒子柳林,是自己做投資與互聯網金融。 隨後,柳傳誌稱,“現在聯想的年輕同事和壹些記者,覺得我這個人很和藹可親。但是老聯想的人都見過我猙獰的面目,因為當年企業小,要努力辦大,中間要做很多很多事,脾氣會很急。後來我是把脾氣收斂回來變成現在這樣了。” 柳傳誌在與主持人董卿的壹問壹答中,傳遞著自己對於企業管理和對於子女教育和關系的重視。不論是企業家還是父親,在雙重身份的轉換下,柳傳誌用了數十年時間去經歷和詮釋。 (鈦媒體實習編輯張娜綜合報道) 以下為董卿與柳傳誌采訪實錄: 董卿:我知道您是壹個很有原則的人,您有壹個原則我們都知道,就是您的子女是不準進聯想的,始終都是堅持的。 柳傳誌:是。這個是因為我1984年創辦聯想的時候,是和計算所的壹批老同事,我們壹起出來的。出來以後,那個年代上大學最好的專業大概就是計算機,我們又是計算所,都是做計算機的,子女學計算機的人也多。如果孩子們都進公司以後,我相信會影響公司的管理和發展的。壹些互相聯姻、盤根錯節還能管嗎?所以整個公司就做了這麽壹個規定,所有人都要遵守。 董卿:您的這個規定我們是可以理解的,但是作為您的孩子,包括您的愛人,他們能理解嗎? 柳傳誌:當時孩子還小,也就沒有什麽。愛人有點意見,也沒有什麽。比如像我的孩子,壹個在北大,壹個在北郵,都算是在中國名牌大學裏學計算機。後來,到美國讀研究生的時候,壹個在哈佛,壹個在哥倫比亞。畢業以後,他們都按照預定的規劃在美國電腦公司工作。我兒子當時在美國的壹個軟件公司工作,工作以後那個公司希望通過他來成為聯想的供應商,他自己就覺得很為難,不願意,最後的結果是他幹脆辭職了。 再後來我兒子回國了,回國以後發現有個重大問題就是,他不能進聯想,但是如果不進聯想的話,在他的專業範圍內,選擇的企業不是聯想的上下遊就是聯想的競爭對手,這就很麻煩。這時候我太太就會覺得,妳又叫孩子學電腦,還希望他們回國,然後又不能進聯想,是不是弄得有點尷尬? 但從總體來講,我覺得還是不進聯想要好得多,因為進了公司,我自己覺得對他是公平甚至嚴格的,他可能也會覺得很嚴格,但其他同事呢?其他年輕人呢?可能還是會容易覺得妳給了孩子更好的條件和機會。從這個角度上來講,他們不進聯想,自己去發展,還是非常好的。 董卿:這麽嚴格的父親,您在家裏跟孩子們的關系怎麽樣呢? 柳傳誌:我自己感覺還行吧,真的覺得還行。我做了壹個折算,我和他們30%是朋友,30%是同學,40%是家長。我表達這個觀點以後,受到他們壹致反對,但是他們也承認有壹部分是同學,但他們認為當家長的比例高過51%。 現在我們家裏,每禮拜六有壹個聚會,在微信裏溝通這聚會,有壹個秘書長出來負責主持。有多少人、喜歡吃什麽、喝什麽酒等需要秘書長弄得更溫馨壹點。有時候還請壹些朋友來。在聚會討論的過程中,我經常被他們貶。 董卿:比如說什麽情況呢? 柳傳誌:比如說他們笑話我。雖然我是在北京長大的,但是我在大學念書的時候,難免會受到東北同學口音的影響,像“俄羅斯”,我就會說“俄羅斯(四聲)”。我又是在南方出生的,所以口音裏前後鼻音分不清,我有壹個同學叫於兵,但是我壹直都叫於兵(bin)。再比如我小時候讀的是《水滸傳》,但他們讀的是金庸、古龍,他們從這方面挖苦我。 董卿:那您覺得從他們身上學到了什麽? 柳傳誌:學到挺多的。比如我從他們身上知道當前的年輕人在學什麽,喜歡什麽,有什麽新奇好玩的事兒。我覺得家裏邊說我有51%的家長權威是冤枉我了,真是沒有。 勸兒子柳林戒煙 董卿:家庭成員之間的壹種愛,有沒有真正有矛盾的時候?比如說真的有些事情大家有了意見,或者說真的您希望他能聽您的? 柳傳誌:有。說壹件吧。我兒子上大學的時候,學會抽煙了,我太太和我父母都對抽煙很反感。因此呢,我太太就跟兒子談了,叫他不要抽煙。但是他陽奉陰違,嘴上那麽說說,但實際還是抽,結果我太太就壹定要我去跟他談談。 後來我就跟我兒子說,真的別抽煙,沒什麽好處,還惹妳媽生氣何必呢?他也跟我笑笑,但是接著還抽。這時候我愛人就要求我要嚴肅地跟兒子談談。 這時候我就跟我太太表明了我的態度,我說我不能跟他談,為什麽不能談呢?因為我自己是戒過煙的人,戒煙的難處我知道,而且抽煙也不是什麽根本性、原則性的問題。如果我真的和柳林認真地談,我說不能抽煙了,如果柳林當時就不同意我的意見,那弄得爺倆肯定下不來臺。 董卿:您要真的跟他嚴肅談話,他真的會把您頂回去嗎? 柳傳誌:以前沒有過,但是我不能不做好這種思想準備。第二種可能是他同意了,但實際戒不了,我是不能允許這種說話不算話的。可能我會說我再給妳壹次機會,妳下次不能這樣,他要再抽了我怎麽辦?我真能為這個跟他就撕破臉嗎?也不行,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別談。最後,我頂多跟他說,“妳要能把煙戒了,我高看妳,我覺得妳了不起。”後來,柳林自己就真的把煙戒了。 有時候,比如他們的某些缺點,假定不是原則性的東西,那我只能去啟發。當真有原則性問題的時候,我也會采用壹些更強勁的方式,但是仍然會很在意他們的感受。 董卿:您會把這些人生的經驗都傳授給孩子嗎?因為您的經驗太多了。 柳傳誌:沒有傳授,就是聊天。茶余飯後說起對某些人的看法等等,大家從各個角度去談嘛。 董卿:您對他們的教育會受到父母對您教育的影響嗎? 柳傳誌:會。我覺得我受我父親、母親的影響都還是很大的,他們還是以身教為主,也有言傳。舉個例子,像我們住的中國銀行的宿舍,是壹個大的四合院,有壹個趙大爺,是傳達室的工作人員。他去世以後留了壹個老太太,沒孩子,那時候我們家裏頭就壹直每個月給老太太15塊錢,等於她的生活的唯壹支柱。 後來壹段時間,我父親工資減得不到三分之壹,在這種情況下,他還叫我們壹定要堅持給老太太最起碼每個月5塊錢,讓這個老人壹直能生活下去,最後壹直到給這個老人養老送終。老太太對我們也挺好的,尤其對我小妹妹都挺有感情。 所以做人要正直、要善良,父親既跟我們說,同時也給我們做了榜樣。我覺得我的孩子要跟我學的地方,比如做人要誠信、要正氣,有時候在家裏談及壹些事情,他們也知道我為人的準則。 董卿:壹個企業的文化和氣質,其實和企業創始人是有著密切關聯的,您對於聯想或者聯想與您之間的這種關聯是不言而喻的。您有哪些做企業的原則是絕對不可破的? 柳傳誌:當然。壹個企業都有自己的企業文化,文化實際體現了企業的價值觀。在我們公司,特別要崇尚的是關於誠信的問題。因為在中國,確實歷來對商人是看不起的,過去講士、農、工、商,商人排在後頭的,還有有壹句話叫“無商不奸”,所以在中國,尤其是作為民營企業,真的要把誠信放在第壹位,真的要用良幣驅除劣幣。 其實,民營企業在中國經濟發展中起著重大的作用,所以我把誠信看得特別重。其實就是說話要算話,為了推動這壹點,首先要以身作則。比如,開會遲到的問題,很多單位都無所謂,遲到三分鐘、五分鐘都可以,但是在我剛創辦聯想的時候,八幾年,大家的時間觀念真的不強,所以往往就有這種情況,比如八點鐘開會,九點鐘最後壹個人才到。我後來就定了壹個規矩,開會遲到是要被罰站的。這個罰站不是說壹邊開著會,這個人在後面站著。而是他進來以後,主持人要把會停下讓他站壹分鐘,這是很尷尬的局面,有點像默哀似的。 董卿:您自己被罰過嗎? 柳傳誌:當然被罰過。因為我們那個規矩是,只要妳沒有提前請假,都要被罰的。我有壹次在壹個酒店裏邊開會,快開會的時候我去洗手間,正好碰見了中科院的院長,我當然得跟他說話,說完話以後就拖了時間了。我壹共被罰過三次,我開過那麽多會,能只被罰三次已經非常不錯了。 董卿:別人怎麽好意思也罰您呢? 柳傳誌:我當然要自覺站在那兒了,而且我們有壹個規定,就是如果主持會議的人沒有按照規章去罰他,會被檢舉,要到我的辦公室站壹分鐘的。就這件事,罰站雖然是個平常的事,我從1990年定的規矩,到了今年都二十幾年了,依然這麽延續保存著。這說明了制度就是制度,之所以它能做得成,就是因為壹直嚴格地遵守。我看除了這個規定以外,以身作則非常重要。 董卿:您真上火的時候是什麽樣子? 柳傳誌:很猙獰的。 董卿:真的麽? 柳傳誌:現在聯想的年輕同事,包括像妳們和壹些記者,覺得我這個人很和藹可親。但是老聯想的人都見過我猙獰的面目,因為當年企業小,要努力辦大,中間要做很多很多事,脾氣會很急。後來,我是把脾氣收斂回來變成現在這樣了。 1992年的時候,壹個年輕的領導跟下邊人說,柳總為什麽有魅力?柳總會發脾氣,壹發脾氣就說話說到點上。這話聽完了以後我就害怕了,我發脾氣我基本認為是應該有道理的、有原則的,但是這東西要是有樣學樣以後,後邊人學發脾氣呢?公司的空氣就會幹燥,壹級壹級往下發脾氣,大家來了就像軍隊那種勁頭。我希望公司是壹個空氣很濕潤的集體,大家敢於對上邊提意見。後來我就開始控制自己,我就真的不再發脾氣了。 董卿:發現您果然有壹個特點,就是當您聽到好話的時候反而會很警惕。像剛才那個員工,他覺得他是說了壹句好話,柳總有本事,會發脾氣,說話說到點子上,可是好話會引起您的壹種反思。 柳傳誌:那當然了。比如說我壹個員工沖著我說某些話的時候,兩個眼睛看著我,滿臉地誠懇,讓我覺得很受感動,回過頭也許他做的事就不是這樣了,完全沒有按照預先說好的事做。人不能光從表情來決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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